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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的粗喘声剧烈,纯男性压抑不住的低吼和呻吟交织在一起,只见随着那大床中央两句赤裸精壮的身躯交缠的越来越紧密,两人身下深色的床单上也溅满了大片大片淫靡的湿痕。

    席峥睁着完全看不出焦虑的双眼,低迷地呜咽着,经过数次高潮的身体浮现起了惊人的红潮,嘴角湿漉漉的淌满口水,他躺在床上,被一名皮肤稍显白皙的同性掰开双腿狠狠操逼,他甚至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听见对方时不时的覆在自己耳边用紧绷的声线说上一句“真骚”,每每这时,被屈辱和快感疯狂拉扯的滋味都会使得他重重一缩,夹得男人惬意的叹息出声,紧接着就是更加凶猛更加魂飞魄散的鞭笞。

    在这期间两人换了多少个姿势,自己射了多少东西出来,席峥已经完全记不清了,论是男人灌注进来的精液,还是那落在自己身上使劲揉弄的手掌,所带来的温度近乎都是沸腾的,像是要融进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逼得他止不住地通体战栗。

    他开始止不住的在床铺上四处摸索,试图寻找到可以寄托情绪的东西,然而空荡荡的床铺什么都没有,他只好死死抓紧床单,咬紧下唇,承受着来自压在身上男人仿佛永止尽的冲撞和让人窒息的浪潮翻涌。

    “抱紧我”,身上的男人咬着他的耳朵,那双勒在他腰上的手骤然收紧,猛然加重的低喘声就像是在提前宣告什么一样。

    席峥想说“不”,然而接下来男人却折着他的两条大腿从上往下的狠狠顶他,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猛烈的简直要把他的小腹都给干穿,同时,男人还阻止了席峥下意识想要缩臀后撤的动作,那胯部惩罚性的拍打下来,砰!砰!砰!带着强悍的力道彻底震碎了席峥最后的神智。

    他哆嗦着嘴唇,缓缓伸出双臂拥上了男人的肩膀,十指顺着那紧绷肌理重重划下的瞬间,伏在身上的男人“嗯!”了一声,再一次把腥浓滚烫的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

    在意识昏沉的前一秒,席峥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徐老头上。

    ……

    三天后,席家主宅的别墅里。

    两名保镖依然面表情的驻守在门口,安静的几乎和这稍显空旷的客厅融为一体,季向晨推门进来的时候,并未看见席峥的身影,于是张望着随口问了一句,“峥哥呢?”

    跟着席峥这么多年,季向晨多少也学到了些席峥的穿衣品味,今天他依旧穿的人模狗样,只是转过脸来时,那嘴角处多出来的一块淤青还是使得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保镖权当没看到他扯着嘴角龇牙咧嘴还要故作掩饰的模样,言简意赅的回答,“峥哥在地下室练拳”

    季向晨了然的点点头,知道席峥这是心里又不痛快了。

    自从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过后,席峥先是把他叫到练功室,借着要试他身手的名义不由分说的揍了他一顿,接下来还扣了他大半年的奖金,每次见面没多久,就心气不顺似的叫他赶紧滚,说看了他就烦。

    联想到席峥平日里的种种行为,季向晨猜测到这事多半是和陈少寒有关。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陈医生那个人明明看起来挺斯文的,可一旦和峥哥对上,三句话不出保准气的峥哥要掏出枪口对着他,而且峥哥那个人喜欢喝酒,陈医生还偏偏管着他不让他喝,有一次他听见两个人吵架,或者说,是席峥单方面气急败坏的质问陈少寒凭什么那么多事,陈少寒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可以去问问伯父”

    碍着席家和陈家的关系,席峥把这口气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称呼也从陈少寒变成了“姓陈的”。

    然而季向晨却觉得陈少寒挺乐在其中的。

    他们都以为陈医生是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全身上下最锋利的东西就是他的那把手术刀,直到有一次席峥被仇家暗算,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过五分钟,陈少寒便穿着扣子都没扣好的白大褂迈进病房,他检查着席峥的伤势,分明一句话都没说,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却叫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确认好了席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陈少寒抬起头,视线从席峥那些手下的身上一一扫过。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男人沙哑的嗓音中裹满了寒霜,有一瞬间,季向晨弯下的脖颈沉重的要命,生生被这一句简单的质问逼的咬紧了牙,额上也跟着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后来峥哥好了,依旧每天“姓陈的姓陈的”变着花样折腾陈少寒,陈少寒懒懒散散的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一副不和席峥这个病人计较的样子,没想到私下里把席峥吩咐手下偷偷买回来的那些酒全都给扔了。

    席峥气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指着陈少寒的鼻息破口大骂。

    季向晨在一旁看的清楚,所以也就没过陈少寒转身离开病房时嘴角意中泄露出来的一丝清浅笑意。

    怎么说呢,就像是明知道此时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只有着锋利爪子的病猫,却还要拼命的撩拨,看他竖起尾巴,炸起绒毛的那种恶趣味。

    不明所以的嘀咕了两声,季向晨掏出手机,一边玩着最近新出的一款游戏,一边倚在厨房的吧台那等席峥出来。他玩的认真,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有一道脚步声悄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小子,又在这偷懒”,一记巴掌突地袭上后脑勺,季向晨陡然回过神,就看

    陈少寒缓步来到他面前,席峥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在了陈少寒那两条笔直的双腿上。

    季向晨这些日子在席峥面前过的小心翼翼的,今天来,也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不敢耽误,扫了门口的保镖两眼,走过去覆在席峥耳边说了几句话。

    季向晨点了点头,“是,峥哥”

    “在哪儿?”

    手下的人都以为是席峥上了陈少寒,殊不知,他席峥才是被上的那个。

    “是啊,你要是不来,这些好酒可就没你的份了”,席峥倾身拨弄了下空掉的酒杯,杯子转了几圈,落回原地时玻璃杯身和桌子相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季向晨,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席峥简直就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这句话。

    虽然席峥并没有告诉陈少寒自己的确切地址,可陈少寒总有自己的法子,果然,半小时后,就有人毫预兆的推开了包厢的门。此时席峥已经喝了小半瓶酒下去,他懒洋洋的瞄了陈少寒一眼,像是不怎么在意的说了句,“坐啊”

    两人从床上打到床下,整个卧室被砸的一片狼藉,和经历过一场扫荡没什么区别,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守在一楼的弟兄们都听到了,更别提陈少寒还在他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夜都没出来,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挺长的,席峥眯起眼睛,正准备去开另一瓶酒,就被一只手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截住。

    “峥哥,就是……”,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季向晨就莫名的红了脸,在席峥眯起眸子不耐的视线中,他更为小声的压低了嗓音,“就是,那个晚上……是陈医生帮你解的药吧?”

    扫了眼身旁欲言又止的季向晨,席峥没好气的道,“还有什么事,说”

    席峥闻言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只恨不得把陈少寒那个畜生给碎尸万段!

    电话隔了十几秒被接通,有一道男声低低的说了句:“找我?”

    “席峥,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少寒严肃的质问,他的目光扫过桌子上那些摆满了的酒,眼底有一丝寒芒划过,“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席峥不管他有没有事,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干脆利落甚至是挑衅的对着电话那头道,“喂,陈少寒,出来陪我喝酒”

    因而季向晨也把这几天席峥不爽的原因归于和自己最讨厌的人上了床,他同情似的在席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虚心求问,“峥哥,我们以后不用改口叫陈医生嫂子吧?”,通过几番接触,他隐约觉得陈医生和他们峥哥一样不好惹,一个笑里藏刀,一个锋芒毕露,也真是难为他们这群弟兄了。

    这种场合,一边情况下少不了美人作陪,但席峥一向不喜欢身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靠近,和道上的人谈事的时候,倒是会弄那么两个在身边充当花瓶。酒吧老板很识相,见席峥是一个人来的,很豪爽的说今晚这些酒就算他请客。

    只见原本还带着懒劲的男人眸光陡然锐利,手里的瓶子也随之被捏扁,“才损失一个几千万的项目,便宜那老东西了”,把瓶子精准的丢进垃圾桶,席峥的心情并未因为听见这件事而好上多少,相反,还更加的烦闷。

    那天晚上,他因为药性不得不违背意志和陈少寒纠缠在一起,但等第二天一恢复了力气,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张床上和陈少寒打了一架,是真的下了狠手的那种打。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他走后不久,席峥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发了会呆,突然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到席峥拿着一瓶水从他面前经过。男人大概是刚练完拳又冲了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胸膛有些许不稳的起伏,仰起头直接灌了大半瓶水下去。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哪”

    席峥知道陈少寒讨厌自己喝酒,这晚,他故意挑了个鱼龙混杂的酒吧,一来到包间,就叫服务员上了一桌子的酒,红的白的,足足十几种。

    “他们也都知道了?”

    席峥不耐烦的挥开他,“你他妈烦不烦,老子是叫你来喝酒的,不是叫你来扫兴的”

    季向晨回来后俯身在席峥耳边说了两句,席峥眼皮耷拉着,两条长腿随意交叠,靠向椅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酒杯,整张脸庞在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一种危险的性感,“倒是个会做人的”,他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丢了过去,“行了,我今天是来喝酒的,可不是来占别人便宜的,这些酒该怎么算就怎么算,还有,让兄弟们也好好出去放松一下”

    季向晨知道他们指的是那群弟兄们,于是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全都……知道了”

    席峥猛然抬头,结果从季向晨一言难尽的表情中发现对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毕竟在季向晨的认知里,只有席峥上别人的份,席峥有朝一日会做下面的那个他连想都不敢想。

    有那么半晌话筒里都没有任何声音,几秒后,才传出陈少寒悠悠的声音,“你又去喝酒了?”,男人嗓音低沉悦耳,此时却如同浸了白雪的松木般带着一丝微凉,隔着电话,席峥都能想象得出那人此时正拧着眉头冷着脸的模样。

    在陈少寒的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教训完了徐老,席峥又开始琢磨起了如何从陈少寒那找回场子,你上我一次,那我也要上你一次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