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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不发的走了,不对,昨天是自己让他滚的。
    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前面的歪脖子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闷闷的很不好受,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
    宋母在薛铭的方子的调养下,现在已经不咳嗽了,还能帮忙干点事,看着堆在院子里的花生,又瞅到他坐在大门口发呆,连喊他:“平安,院里的花生怎么还没有晒?”
    宋平安这才收回视线,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阿母,薛铭走了。”
    宋母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话音一落,就见着他猛然从地上起身一脚踹在了门上,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火,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滚了好,滚了就永远别在回来。”
    与此同时,薛铭坐着牛车一路颠簸到了镇上,慢条斯理的弹掉身上的灰尘,又抚平衣服的褶皱。张书文等他弄完才去接他手里的东西,又往他身后瞟了瞟,没见着上回那个汉子,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就我们俩吗?”
    薛铭从袖口里摸出一两银子甩给他,道:“先把车上的梅子卸下来,再去吃东西,最后准备干粮。”
    “好唉!”张书文激动的应声,跳到牛车上卸梅子。
    薛铭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等他把梅子安置好俩人便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张书文平时家里穷从未上过酒楼,这会盯着满桌菜色垂涎欲滴。
    薛铭上辈子吃惯了美味佳肴,只夹了一筷子瘦肉便再无吃菜的欲望。这菜和宋平安的手艺相比简直天差地别,瞬息之间他便又想起了宋平安那张常怒的脸。
    嘴角噙着笑,想着他发怒时横眉竖眼样子,想着他狂躁时举刀怒不可遏的样子。
    他满上一碗酒豪饮下肚,不曾想又是天壤之别。
    此时才真的后悔起来,临走之前应该带点宋平安做的干粮和自酿的酒。
    而一旁的张书文像是饿了几天的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郁闷的心情,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生怕有人和他抢一样。
    若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路程,薛铭真的不愿意在动下一筷子。目光将酒楼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在这买一家酒楼多少钱?”
    张书文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喝了口酒咽下去,道:“我琢磨着也就两三百两吧,咱们这地方小,要是去县里开家酒楼就贵着哩,去府城和省城就更贵,少说也得两千两。”
    薛铭在听到价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一趟走商定时要走半个多月,他计划是先去县城摸摸情况,有了足够的银钱在去府城和省城。
    张书文又问:“老板你要开酒楼吗?咱们这里的酒楼不挣钱,亏,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