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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疑云笼罩在西方世界的上空。隐藏在经济危机之下的,是人们之间互相的猜疑和纷争。

    我不止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政客们相互攻讦的文章,时常产生这一切与我无关的感觉。但回头看了看自己银行账户中可怜的余额,以及股市忽高忽低的走势,又会产生身如浮萍的虚幻感。

    “欧洲各国对美的关税增高……”

    “听说巴黎的学生又在上街游行了。上个月他们的工人才回归车间,不是吗?”

    与我的主顾度假时,我听到一旁遮阳伞下的人说着。

    “可恶的德国佬。”

    战争的创伤还未愈合,欧洲的局势却不容乐观,德国人在秘密推行一些种族歧视的政策,这事已经传开,但大家熟视无睹。

    不得不说,身为一个黄种人,我有些庆幸自己的父母没有选择偷渡去欧洲,而是来了新大陆。但或许这不是他们的选择,父母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他们具体是怎么来到美国的,我也不确定。也许他们只是被绑架到一只船上,然后飘扬过海,在这里落了脚。

    一只手从背后握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手掌触及我的皮肤。我回头去,朝Frederick微笑。“你找到橘子汽水了?”

    他摇了摇头,将一瓶可口可乐递给我。“只有这个。”

    我接过铝罐,冰凉的触感让我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在夏天喝到可乐,一年前的我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时的我,还在为了填饱肚子奔波。

    大学里的同学都以为我是东方古国的贵族后裔,家里坐拥巨额财富。我努力维持这一印象,这让我在面临中东男同学的邀约时,最终能够脱身。连自视甚高的印度女孩,也把我纳入圈子。

    虽然我并不想加入他们的圈子。我只想在交际场所获得几个顾客,讨好他们来获得一些钱。

    哧的一声,铝罐的拉环被他拉开。他把手里的铝罐递给我,然后拿走了我手里那罐。我眨了眨眼睛,注意到他正在看我的指甲。

    那是我新做的美甲,贴满了水晶和钻石。

    他显然对这种亮晶晶的装饰不感兴趣,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

    我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别觉得它没用,下次你要我帮你时,它可就派上用场了。”我伸出指甲在他的手腕内侧轻轻挠了几下。尖锐的指甲刮过他的皮肤,适中的力道不会让人痛,反而引人遐想。让人联想到如果这样坚硬的指甲在更加细嫩的皮肤上剐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想象力显然也非常丰富,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湛蓝的眼睛里也好像掀起了风暴。他扣住我的腰,灼热手掌贴在我的手背,慢条斯理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