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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驿——这可不是好行为噢——”

    楼藏月指间夹着刚刚抽了一口的烟被外甥一把夺走,长发垂落在脸侧,他抬起一双含情眼,幽幽吐出一口烟雾,呛人的白色烟雾让赵轲驿眉头拧的更紧了。

    “舅舅,医生让你不要再抽烟了!”

    “没关系的,舅舅才抽了一根而已啊……”

    楼藏月露出柔和的笑容,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来,倾身靠近赵轲驿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动作自然的就像是只因为凑近了更好说话,手指却悄悄探上赵轲驿的手臂企图把烟拿回来。

    赵轲驿早就洞悉了他的小动作,手腕灵活地一翻躲过楼藏月的动作,手指一松将剩下的大半根都扔在地上踩灭,然后另一只手正好握住楼藏月的手腕。

    “欸?!你这小孩儿怎么不听舅舅话!”楼藏月语气有些嗔怨,对赵轲驿的阻止不以为意。

    楼藏月身形修长瘦削,捏在掌心里的手腕细瘦地像是用力就能掰断,赵轲驿本来没用力,被这句话激起了火气,紧紧攥住捏得楼藏月那一片肌肤泛起红意。

    “痛……松手松手。”

    赵轲驿才松开紧握着的手腕,楼藏月连忙收回手转了转,苍白的皮肤上浮现起鲜明的红色指印,艳丽的像是做了什么淫靡的情事一样。

    “为了让舅舅你戒掉烟瘾,我明天就搬进你家和你一块儿住!”

    楼藏月瞪大眼睛,眼里迷人的风韵都消散了大半,赵轲驿还眼疾手快地拿走了他揣在裤兜里的一包香烟。

    手指快速划过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还未等那一丝痒意浮现,赵轲驿就抽手离开了,楼藏月搓了搓随手那一处传来的异样感。

    “我收缴了,明天见,舅舅。”

    赵轲驿将香烟揣进自己兜里,得逞后的喜悦让笑容蓦然绽放开来,看起来爽朗又阳光,目的达成他就转身向楼藏月挥了挥手走了。

    楼藏月在那里待了好一会儿没动作,捻了捻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尼古丁的气味儿,可惜烟已经没了。

    ……

    “唔……小驿你已经来了?这么早?”

    赵轲驿正在厨房做午餐,他早知道楼藏月冰箱里应该没有什么菜,所以一大早还去了趟菜市场,锅里面此刻正在炖牛肉,香气弥漫在屋内。

    刚刚睡醒的楼藏月趿拉着拖鞋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系着围裙的外甥做饭,笑眼弯弯:“小驿真是贤惠啊,闻起来好香。”

    赵轲驿把锅铲放到一边,扭头对楼藏月说“不早了,已经快十二点了,舅舅去洗漱一下吧,我这边很快就做好了。”

    楼藏月却没有立马离开的意思,而是欣赏着长大成人的外甥挺拔高大的身姿,之前买调料时送的格子围裙系在赵轲驿劲瘦有力的腰身上,紧身的衬衫勾勒出后背紧实的肌肉轮廓,充满了性的惑人魅力。

    感觉到后背的视线停滞了太久,赵轲驿状似疑惑地看了楼藏月一眼,楼藏月这才像是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去卫生间洗漱。

    等到楼藏月出来,赵轲驿已经把饭菜陆陆续续摆上桌了。

    楼藏月把他齐腰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和披散时的雌雄莫辨相比更多了几分英挺俊俏,眼中迷蒙的睡意也尽数散去,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晶莹香糯的米饭在碗里堆得冒尖,楼藏月拿着筷子有些迟疑。

    “小驿盛的饭太多了,我分给你一点吧。”

    赵轲驿挡住楼藏月递过来的碗,“这可不行,舅舅太瘦了,身上都没多少肉,得多吃点养胖些,今天我就陪着你吃完这顿饭”

    楼藏月看起来很喜欢赵轲驿做的菜,但是他这么瘦也是有原因的,动作很文雅,吃饭磨磨蹭蹭的,吃一口得咀嚼好多下像是咽不下去似的,赵轲驿注意着他下筷子比较多的菜,挑他爱吃的夹在他碗里。

    赵轲驿也刻意放慢了吃饭的动作,等着楼藏月吃完这顿饭,结果一碗饭才消下去一半,楼藏月就像是饱了,眉头微皱吃饭看起来倒像是在上刑。

    等到楼藏月又吃了小半碗,看着他实在是吃不下去的样子,赵轲驿怕他一下子吃多了难受,就盛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

    “喝点汤顺顺,我把油都撇了,不会油腻的。”

    楼藏月才喝了几口汤,赵轲驿端过他的饭碗几口扒干净了,“剩下就剩下吧,这么大了怎么吃舅舅的剩饭。”

    “没关系,我吃得下。”赵轲驿像是没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微妙的氛围却在彼此之间滋生。

    吃完饭赵轲驿带着楼藏月去外面散步消消食,遛弯回来就各做各的事,楼藏月在书房工作的时候赵轲驿就窝在一边的沙发上静音打游戏。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楼藏月进房间准备拿睡衣和浴巾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赵轲驿把行李放在了自己房间里,衣柜里多了不属于自己的衣物,房间里的气味也因为另一个人的加入变得隐约有了些变化,让嗅觉敏感的楼藏月有些不自在。

    就在这个时候,只围着浴巾的赵轲驿走房间,他赤裸的光滑肌肤上似乎还带着浴室里潮湿温热的水汽,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卧室的暖色灯光下显得尤为性感。

    “不好意思舅舅,忘记拿睡衣了。”赵轲驿走进来打开柜子找睡衣。

    “小驿和我睡一间房吗?”楼藏月余光瞄了一眼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

    “是啊,我要监督舅舅早睡早起呢,我不在舅舅会偷偷熬夜也说不定。”赵轲驿边展开找到的睡衣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楼藏月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就看见赵轲驿直接解开围在腰上的浴巾,开始穿睡衣睡裤了,楼藏月移开视线之前皮儿见赵轲驿胯下那让他心惊肉跳的尺寸。

    “我……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

    赵轲驿躺在楼藏月的床上,床褥间有股淡淡的幽香,是属于楼藏月的气息,还有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在鼻间萦绕着流连不去,如同本人般纤弱惑人。

    赵轲驿睡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楼藏月进房间,他下床穿了拖鞋出门,终于在阳台看见楼藏月正靠在墙壁上抽烟。

    楼藏月穿着真丝的睡衣,长发的尾端湿漉漉的贴在后背上,吐出的烟雾氤氲了他的侧脸,仰起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滚动,看起来脆弱又诱惑。

    “舅舅又躲起来抽烟了。”

    赵轲驿的出声让似乎有些恍惚出神的楼藏月惊醒过来,瞳孔的光汇聚起来,被发现了也没有惊慌的意思,动作不疾不徐地掐掉烟头,然后藏到身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冲着赵轲驿一笑。

    “……舅舅,我不是瞎子。”赵轲驿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发现他不听自己话偷偷抽烟的恼怒都熄灭了大半。

    阳台上尼古丁的气味儿一时间挥散不去,有些呛人,楼藏月看赵轲驿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就说:“小驿先回去了,我再待一会儿就睡了。”

    赵轲驿强硬地贴近楼藏月,近乎将他瘦削的身形完全拢在自己怀里,由于两人贴的很近,楼藏月呼吸间带出的烟味儿更重。

    赵轲驿心里的火气旺盛了几分,手臂探到他后面握住他的手腕,然后下滑寻觅到他藏在指尖的烟头夺过,顺理成章地就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去了卫生间。

    “一股臭味儿,舅舅得好好洗洗。”

    将楼藏月按在洗手台上,楼藏月的腰背抵在冰凉的洗脸池旁边,掐着楼藏月的下巴,用大拇指去拨弄他闭着的唇瓣,将柔软的唇肉上轻缓地按压揉碾。

    随着楼藏月的唇张开,手指探了进去,关节按压着坚硬的牙齿,指尖摸到里面柔滑湿润的舌头,楼藏月合不上嘴,口腔中不断分泌出的涎水染地手指亮晶晶的,脸上也浮现起潮红之色。

    赵轲驿玩弄够了才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打开水龙头,大逆不道地按住舅舅的后颈将他的脸压在蓄满的水池子里。

    被水覆盖住的口鼻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楼藏月身体自然而然地屏住气,浑身由于紧张绷紧了,耳边的声音混混沌沌地听不清晰。

    直到窒息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涌上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挣扎,赵轲驿才松开按住他的手让他脱离水面,能够呼吸氧气的楼藏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腔像是运转超负荷的机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等到楼藏月缓过来一些,就又被按进了水里,张着的嘴猝不及防涌进了几口水,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挣扎。